体内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倏然间崩裂,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又急促,讲话便多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当然,你要是希望我那什么,我也可以……”
她蓦地瞪大双眼,面红耳赤地捂着他的嘴,“不许胡来……你起来……”
他的浓眉向上动了动,身子却故意压下去。
她的腿在他身下蹭了蹭,“嗯……”他闷哼一声,忽然翻身跃起,大步走出房间。
“你去哪儿?”她抱着被单直起身子问。
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冲澡。”
她咬着嘴唇躺回去,一点一点扯高被单,直到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
洗好澡的严臻只穿着背心和军裤就出来了,他拿着一条温热的湿毛巾,走到卧室,却看到床上把自己包裹成木乃伊似的长安。
他翘了翘唇角,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扯开蒙在她脸上的被单。
柔和的灯光下,她正阖着眼睛睡得香甜。他凑过去,用手指拨了拨她眼睑下方那一排黑扇子一般浓密卷翘的睫毛。
“唔……”她皱了皱眉头,小小的脸颊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转头面向床里。
他不禁莞尔,抬起头,却无意中望见床头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