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准备掀背心的时候,却看到她偏过头去。
他嘴角微扬,还是放下衣服,然后就那样沾着满脸的水珠子,语声微哑地问她:“你……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她看看他,目光沉静地点头。
然后指着夕阳下的坎贝山,“你跟我来。”
她率先走了,他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才大踏步跟了上去。
沿着未被炮火炸毁的石阶一路上行,约莫走了十几分钟光景,就到了坎贝山最美丽的山谷,蝴蝶谷。
她边走边拂开生长茂盛的杂草,他要帮她,她却不让。
她在路边采了一捧野花,小心翼翼地摘除花茎上的残叶,他静静地看着她,并不出声询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在他看来,她这些透着仪式感的举止肯定不是心血来潮。
终于,她带着严臻登上一处地势平缓的土坡。
“到了。”
严臻望着这一大片绿草如茵的山坡,心里却涌上一阵奇怪的感觉。
凭着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敏锐直觉,他的视线落向草丛里一块白色的东西。
那是……
他唰地转头,神色凝重地看向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