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正伏案记录工作笔记的长安听到叩门声,一边起身,一边睃了睃刚刚睡着的小孔。
这丫头可能知道心上人要走了,所以一晚上辗转反侧,实在熬不住了刚才睡着。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打开门,一道黑乎乎的影子遮住廊下的灯光。
严臻!
没看到样貌,可她仅凭感觉就知道是他。
光还是从四面八方透过来,她目光微讶地看着只穿着背心和迷彩裤的严臻,“出什么事了?”
他拉起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就带着她走出门去。
她跌跌撞撞地关上门,跟着他朝前走。
“你松手啊,有什么话你就说。”虽然已是深夜,可值夜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从这里经过。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很深很亮,她愣了愣,快走几步,跟上他的脚步。
没想到他竟一路把她带到宿舍,站在那间亮灯的房间门口,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石虎值夜去了,没人。”他的右手带了她一下,沉声解释说。
她跟着他进去。
不大的屋子,收拾得干净整齐,一尘不染,单人床上的被单拉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