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了。可是严臻,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他的事这么关心?”
严臻双腿用力,从垫子上立起,他拎起药箱,把军装搭在肩头,走向长安,她又退了一步,背部已经贴上灌木枝捆扎的墙面。
树枝戳着她的脊背,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他深邃的眼睛落在她的脸庞上面,犹如一片结了冰的湖水,笼在她的头顶。
她攥紧手心,倔强地瞪着他。
他伸出手,搭在她的头部一侧,身子俯低,眼睛与她平视,然后,一字一顿地对她说:“我觉得,我和这孩子有缘。”
长安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睛黑黝黝地盯着他,却没有力气去反驳什么。
严臻大步离开。
等熟悉的脚步声渐渐消弭无声,她才头重脚轻地滑坐在地上。
他说:我觉得,我和这孩子有缘。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叫做血缘的神奇的东西。
即使素未谋面,彼此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可就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冥冥中牵引着他们,让他们在背向而驰的轨道上发生不可思议的碰撞,而后,相遇而行。
豆豆喜欢军人。
从他开始认人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