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她安排好一切,只是没想到还会有难产这道生死关在等着她。
几次昏迷的当口,她似乎都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后来,她问医生,当时,她喊的是谁。
医生告诉她,“闫震还是言真,我听不真切。当时你特别执着,我就出去和你的家属说了,说让闫震准备一下,必要时候进来陪着你生产,可是你的家属却说,这个叫闫震的来不了。”
严臻。
她喊的是他!
那一刻,再多的词汇也形容不出她内心复杂的感受,痛是真真切切的,可其中,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盖住了痛楚,让她揪着被角,闭上眼睛,无声地颤抖流泪。
护士抱着长凌来让她看,说看一眼,她就要把这个折磨妈妈的小家伙送进暖箱了。
在看到长凌之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母亲的伟大和无私,可真的看到那只有豆子大小的婴孩,看到他乌黑的头发和闪闪发亮的眼睛,那一刻,她的心顿时化成一汪春水,柔软到自己也惊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