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长安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
她支起胳膊,嗅了嗅从外面飘来的食物香味,腹中不禁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她起身下床,可刚挪了挪屁股,就眉心紧蹙地吸了口气。
眉宇间不由得闪过一丝懊恼和埋怨,脸也跟着泛起红潮。
她揉着骨节酸痛的大腿,挪到床边趿上拖鞋,转身,整理床铺。
不想蓝色的被单和枕套上面像蜡染布一样,拓着几个青黑色的脏印子。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严臻那媲美戏妆的油彩花脸,不禁摇摇头,撩起床单,想把它们揭下来。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长安觉得脊背一沉,耳廓边缘拂来一阵热气,“怎么不多睡会儿。”
她转过头,半嗔半怪地睃着神采奕奕的严臻,朝外面指了指,“我能睡得着吗?熏也被你熏死了。”
严臻笑了,他亲了亲长安雪白的耳垂,作势又要去亲她的嘴唇,长安把手掌横在两人中间,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瞪他:“没刷牙。”
“我不嫌弃。”他涎着脸凑过去。
“我嫌弃。”长安用力推他一把,把他推在床上,赶紧跳开,脚步不停地朝外走,“你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