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河南觉得自己疯了。
他要是正常人,怎么会大半夜不睡觉,陪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跑工地上发疯来。
工地主线竣工,进入零星收尾阶段,入夜后在岗加班的工人极少。
他扶着长安在公路线上走了大约五公里,她终于走不动了,停下来,坐在路边休息。
都说女人天生三两酒。
可能女人天生就能消化分解体内的酒精,总之,在炎热的高温下走了这么久,出了一身又一身的热汗之后,这位‘女中豪杰’总算是清醒了。
她的目光重又变得清澈,只是眉头依旧是紧蹙不展。
“有水吗?”她朝坐在身旁的雷河南伸出手。
雷河南竖起眉毛瞪她,“啪!”毫不客气地打了下她的手心,低声骂道:“没水!有猫尿!”
“猫尿也行。”她涎着脸,笑望着他。
他从鼻子里哼了声,在宽大的裤兜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瓶纯净水扔过去。
她伸手接住。
“谢啦!”
拧开瓶盖,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才舒服地叹了口气。
“上一次这么喝酒,是在我十八岁那年。我父母一周年忌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