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骂没关系,可就怕把两位老人气着了,气出个好歹来,到时才真的是罪不可赦。
严臻虽然擅于揣摩人的心思,却根本想不到,宋志娟对她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同她一样,他选择用另一种不理智的方法同他母亲抗衡。
说白了,他是个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的人。
之前在部队工地,他能绕过表白那道环节,出人意料的向她求婚,不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可能军人都有这个通病。当既定目标明确之后,他不会考虑那么多的细枝末节,只追求一个结果。可生活的大树却偏偏是由这些细枝末节生成的,没有枝杈的树干,外强中干,又怎能扛过风霜雪雨的侵袭。
可事到如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
一切都已成为不可改变的定局。
她只能接受现实,努力趟过宋志娟那道坎儿。
可是,真的好难啊……
好难。
“你这个冤家……”她苦笑着捏了捏严臻高挺的鼻梁。
“嗯……”睡梦中的他感觉到不舒服,甩甩头,脸侧向她这边。
柔和的灯光下,那桀骜不驯的头发和靑虚虚的胡茬儿,棱角分明的下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