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璋看似慈祥和善,其实骨子里是一个比她还要固执,还要个性的人。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拦他。更何况,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她若坚持留住易键璋,给他留下终生难以弥补的遗憾,那她岂不是成了罪人。
但,就这样让师父走了……
她神色矛盾地停下脚步,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您好,宋连,我是长安,能麻烦您让严臻给我回个电话吗?”
宋连笑声爽朗地答应了,过了没多久,她的手机响了。
接起,“严臻?”
“是我。”
听到耳畔传来熟悉浑厚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她的眼眶忽然红了,仰起头,用手指蹭了下眼睑,哽着声音轻轻嗯了一声。
几乎是立刻,他那边就听出异样,语气变得焦急,迭声问她:“怎么了,出啥事了?长安,你在哭吗?”
她捂着眼睛,平缓了一下情绪,说:“没有,你别瞎想。我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沉默几秒,声音暗哑地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不需要这种置身事外的呵护,要和我并肩去承担风雨,今天风雨来了,你却想把保护伞丢给我吗?”
长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