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脸庞绷得死紧,可是酷似长安的浓密大眼里,却露出复杂的神色。
一个家乱七八糟的家什全部加起来,只卖了八百块钱,长安拿着几张散发着汗味的钞票,只觉得嘴里酸苦难言。
长宁从外面进来,闷声就问屋里的长安,“明天交钥匙吗?”
“我想一会儿就把钥匙给人家送去,我们拿的是全款,早点交房人家也可以早点装修。”长安拿起地上沉甸甸的工具袋。
长宁走过去,把袋子抢到自己手里,然后,他神情不大自然地朝四周睃了睃,用极低的声音问:“他呢?”
长安一怔,疑心自己听错了,朝面皮微红的长宁看过去。
长宁似乎很是别扭,他皱着眉头,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用力塞给长安,“你……给他!我先去徐家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步子迈的,就像是有人在屁股后面追他似的,一溜烟就不见影儿了。
长安低下头,朝手里的盒子一看,嘴角却一点一点扬了起来。
正红花油。
新的,还未开封。
这好像是长宁第一次主动找严臻,而且还是给严臻送药。
她朝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