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国临时有事去了单位,没能见到妻子口中那个身材魁梧的‘黑大汉’,听妻子说,那小伙子是个军人,在上海工作,趁着休假来看长安。
心里惦着长安这边的事,上班也不踏实。还没到中午,徐建国就给长安打电话,问她手续办理情况。长安说一切都办妥了,两家也商量好三日后交房。
徐建国吁了口气,感觉心中大石去了一半。可想起另外那一半,他觉得心口又变得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他在电话里绕来绕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长安主动说晚上会带男朋友去徐家吃饭。
徐建国愣了愣,嗫嚅着应了声好,才挂断电话。
嘴里紧跟着泛起一股酸溜溜,苦涩涩的滋味,颇让他难受了一阵儿。
他情知自己是犯了心病,这心病,是这世上每一位父亲都会犯的通病。
虽然他不是长安血缘上的亲人,可他对姐弟的感情不比自家女儿少分毫。尤其是长道廉夫妇罹难去世之后,他更是把姐弟俩视若己出。
这些年,他和妻子像照看幼苗一样把他们拉拔成人,护在自己身后,如今花开了,树成材了,却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抢走了’,这种心情,既复杂又不舍。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