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自己了,自然就要把家什物品腾空,给买主提供方便。
可收拾起来,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昨天晚上回到家,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拾掇到半夜,也没清理出个眉目,反而把客厅也搞得一团乱。
严臻点点头,像蜻蜓似的踮着脚尖在杂物堆里腾挪闪绕,一路走到厨房,把西瓜放在桌案上,他回头问长安:“家里有水吗?”
“有。”
他拧开水龙头,水管先是滋滋喷了一会儿空气,然后才流出一股铁锈味的黄水。
他不禁哑然失笑。
敢情她根本没碰过厨房里的水管。
他在灶台上找到一个刷子,挤了点早就过期的洗洁精,用力刷洗着灰蒙蒙的不锈钢水槽。
期间水管一直汩汩流水,慢慢的,水管里的黄水颜色变淡,最后变成了透明的清水。
水槽已经锃亮如新,他满意地点点头,找到橡皮塞子堵住出水口,接了半水槽凉水,把硕大的黑皮瓜沉了进去。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刚转过身,却看到长安倚在门框上,笑吟吟地望着他。
昏暗的灯光下,眉目漆黑的她宛如童话里落入凡间的精灵,美得动人心魄。
他心口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