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耳畔传来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旷,听起来不像在室内,而像在室外。
“夜训刚结束,我抢了连长的手机偷偷给你打电话。”严臻倚着身后的大杨树,稳着呼吸的节奏,不让长安听出异样。
可长安曾亲眼见过他夜训后疲惫憔悴的样子,他不诉苦,不代表她就不会去想,不会去心疼。
因为她知道,严臻对军队的感情就像她对土建行业的执着一样,都是发自心底的热爱。
她不会去责怪他什么,也不忍心去责备他。
她故意把语气放轻松,调侃说:“那你还不赶紧升职,当了连长,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使用手机了。”
她听严臻说过,部队连职干部可以使用手机。
严臻一听乐了,促狭道:“不仅可以用手机,而且家属还能随军。”
长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脸一红,低声训斥他,“又没正行了。”
“哈哈。”严臻大笑了两声,声音转柔,黏黏糊糊地叫她,“长安。”
“哦。”她的心咚咚直跳,耳朵也跟着发烧。
“可想你了。”他说。
她抿着嘴儿,心里灌了蜜似的,甜得只知道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