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从药箱里拿出处理外伤的酒精、纱布、棉签、镊子等等物件放在桌上。
她仿佛没听到严臻说的话,指了指严臻身上的军装,“脱了”
严臻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用单手解扣子,非常慢,也不方便,后来,她看不下去,就弯下腰帮他解扣子,到了右胳膊,因为创口出血黏着衣服,她便凑过去,像外科医生那样,小心翼翼地剥离。
看到那个表皮狰狞的伤口,长安忍不住晃了晃。
严臻抬头看她,“我自己来就行。”
长安吸了口气,“我可以。”
她拿起镊子,夹起一个沾满酒精的棉球,停在严臻的右臂前,“会很疼,你要不要咬个东西。”
严臻摇摇头,“不用。”
她看看他,将棉球一下压上去。
他的身子颤了颤,却没言语一声,她适应能力很强,不大一会儿,手速就上来了,她一边清创,一边仔细观察着手术缝合线有无断裂的情况。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他的额头上黏着一层冷汗。
“吃饭的时候听战士说的。”她动作极轻地擦拭着创口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