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平坦的公路散发着沥青独有的气味,开凿山体打通的弯道一眼就能够看到远方黑带子似的公路,路边新加装的防撞护栏像铜墙铁盾一样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长安静静地打量着这处熟悉而又陌生的路段。
半晌,她掏出塑料袋里的东西摆放在护栏上面。
“易工,小长干嘛呢?怎么随身还带着香炉。”车内,司机一脸不解地问易键璋。
“可能,可能有特别的事。”易键璋也在探头朝路边张望,当他看到长安从袋子里掏出最后一样东西时,他的眉毛猛地一蹙,忍不住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身着素衣的长安抽出三只冥香,点燃后神情端凝地向香炉的方向拜了三拜。
“爸,妈。八年前,你们在这段公路罹难,永远离开了我和宁宁,今天,女儿长安来看你们了。”
“你们一定很想我和宁宁吧,我们也想你们,很想,一直很想……”
长安低下头,几滴热烫的泪水滚落下来,融入黑色的沥青公路,迅速消失不见。
“宁宁他现在可厉害了。他是政法大学几年不遇的高才生,被保研不说,还被推荐去上海最著名的律所实习,不出意外的话,年底,他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