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拽起来,双手被缚的她差点摔倒。
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放在她腰线下面的黑手以及越来越靠近她的那一股湿热肮脏的呼吸。
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下,用唯一穿着鞋的左脚尖狠狠踹向一旁的男人。
“啊——”
那人捂着裆部尖叫,手里的步枪掉下来,恰好落在长安的脚下。
她愣了一秒,极短的一瞬,而后本能下蹲,用捆在一起的双手抓起枪身。
心跳得剧烈,冷汗浸透了手指,可还没等她摸索到枪械的扳机,步枪就被人夺走了。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表情狰狞的黑人再次将枪口对准她的额头。
长安绝望地闭上眼睛。
高大的灌木在她粘着灰土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四周有蚊虫聚集的嗡嗡声。
这一刻,除了深深的恐惧和愤怒,长安竟还感到一丝后悔。
后悔。
是的。
这念头在她自己看来都是可笑的,因为在她三十几年的人生里,不止一个人指着她的鼻子骂过,死不悔改。
死不悔改的倔丫头。
即使明知是错,也会梗着脖子一条道儿走到黑,走到无路可走,走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