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枕在床沿,声音沙哑地道,“我背着子归回来的时候,当时是真的怕他就这么去了。若是他去了,为了救朕,朕这一辈子,心里都不能安稳。”
燕亭也泄了气,顺势坐在了地上,点头,“看到他浑身是血的回来,我的魂儿都吓丢了。不能想象他死了,我会不会自杀。”
秦钰抬眼,看了他一眼,“这一路上,我都没想芳华,没想秦铮,没想老侯爷,没想任何人,没想没办法对谁交代。只是就想着,我们这些人,从小一起长大,子归自幼身体不好,被催老前辈救好后,也未曾安养,便为了南秦江山奔波,临安城瘟疫,有他在,如今两国对敌,在边境支撑了这么久,都是他。哪怕,就算是折了我的寿命,也必须救活他。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他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却未曾享过一日的福。”
燕亭眼眶红了红,没说话。
秦钰又闭上了眼睛,沙哑地道,“燕亭,为君者,自古被人称孤道寡,这把椅子和南秦江山的重量,朕觉得,不及一二好友的分量。身边无亲朋挚友,无亲相陪,就算开疆扩土万里,坐拥天下一统,又有何用?孤家寡人而已。”
燕亭看着他。
“所以,你们都要好好地活着。”秦钰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