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一试,天下再大,也不会有你的栖身之地!”
赵鹤明吼出最后一个狂怒的字眼,突然整个人呆滞在无语的压抑中。
“嘿嘿,父亲,钻地打洞,鹿郎也会带谧儿找到的,不劳您费心了。”
赵谧冷冷言罢,气冲冲地拉着鹿猛,不料被后者拽住,鹿猛低着头,倏然朝赵鹤明与巩文君夫妇伏地大拜,赵鹤明怒睁着双目坐在床边,刚才说出的那句话显然打了他自己的脸,曾几何时,他是多么地恨巩家,恨巩明威让他和君儿远走他乡,几乎没有一个可以安稳度日的地方。直到在月默城做了一名芝麻小官,巩家才放松了对他们一家的撵压。
可以说,他们夫妇的前半生一直都生活在恐慌与惊惧之中,因为,哪怕积攒了几年的事业和积蓄,在巩家偌大的势力面前也犹如一叶浮萍,忠字十贸翻手便可摧毁赵鹤明的一切,这时,他眼中的急怒,因为鹿猛,也因为那背对他,不断抽动肩膀的爱女而变得彷徨难堪起来。
巩家之所以后来放弃对赵鹤明的追击,全然在于小赵谧的降生,她的祖父,虽然对赵鹤明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是,这个女儿生出的小娃娃可是无辜的,她亦是最终成了两家和睦相处的牵引线,如今,她也站在了抉择命运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