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能敲得出来。
“少奶奶,若是想念少爷了......”
“不,我没事,梁玉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独自坐在镜子前,就那样望着一丝不挂的自己,
眼前是一张布满泪痕,有些陌生的脸,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不再时常掏出那个小镜子打扮。
记忆变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不美好了。
曾几何时,每到夜晚降临,她总会害怕突如其来的噩梦,
如今,她几乎不再做梦,除了噩梦,当然也不会做美梦,
只是,她不知道,有一天,她会不会也成为别人噩梦的源头。
她这样杂乱地想着,将一头如瀑长发揉得鸡窝一般乱糟糟的。
“你在逃避些什么?你在惧怕谁?你究竟该防范谁?
谁将带你走向穷途末路?谁又将是你的指路明灯?
赵谧?你叫赵谧吗?你是我吗?”
她的五官变得狰狞疯狂起来,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拂了个干净,
暴跳如雷地在卧室里使劲撕扯被褥,丁玲咣当的碎响声不断钻出门缝。
“少奶奶,您又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