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贺莲低声喊道,瞪了眼自行车,紧皱的眉宇已然不悦。
该死的自行车!真想砸了它!
“很晚了,我要睡了。”顾晓晨推开了他,他却依旧拦着她,不让她走。她微微蹙眉,心悸不已,喃喃呓语,“阿贺,别这样。”
伍贺莲搂住她的腰,低声沙哑地问道,“明天我要去内地,几天后才能回来。真的不让我留下?”
顾晓晨咬着唇点了点头,这话题真是尴尬到不行。
伍贺莲默了半晌,盯着她看了半晌,只是松开了手,不再蛮横地阻挡她的去路,“我看你上去。”
顾晓晨匆匆收回视线,低下头立刻转身。
她朝前走了几步,而他沉默地望着她走向大楼,离他越来越远。她却一下抓紧了挎包,迟疑地停下了脚步,总觉得就这样走了不行,总觉得有些憋闷。身体僵了下,还是回头望向了他。
灯光昏黄,月光皎洁,交错而过地照耀在他身上,蒙上了一层温润、一层森寒光芒。双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口袋里,而他伫立的身影是那样桀骜,凝然深邃的注目,像是一棵不会被风雨动摇的大树,早就扎了根。
伍贺莲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沉静,一张冷漠的俊容。
顾晓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