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覆盖下的废弃学校,以及如同那日粼粼流水的,冷冽月光。
废旧的铁栅栏,大门大喇喇敞开。
教学楼黑洞洞地站在月色下,阒静到只能听到风吹动枯草的沙沙声。
在一处教室门口停下。
老二上前叩门。
静了片刻。
无人应答。
骁哥一手揽着谢汀,一手按在生锈的栏杆上,扬了扬下巴。
小马仔上前给他递了支烟,手掌半屈,替他点上。
烟抽了半根。
里头男人沙哑的声音,透着阴郁:“进来。”
老二一脚踹开了门。
露出了门后满身黑色,卫衣兜帽遮了住眉眼、口罩遮了半张脸的“雇主”。
骁哥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而后抬眸越过他,眼神一瞬锐利,飞快将教室内情况扫视一遍。
密密麻麻放了十几个摄像头。
在夜色下,猩红的信号灯如同恶狗的眼睛,死死盯在他们身上。
月光溜进来,照在最前面的讲桌上。
银光一列一列地闪过。
骁哥瞳孔微缩。
那是一排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刀具,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