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站起身,将半挽的袖口又向上折了一层。
桌球台上凌乱散着几颗球,他拿起球杆,顺手捏起巧粉擦拭杆头。
这时有人敲门。
应辞许斜倚在球台边,背影挺拔,懒懒道:“进。”
是周平。
应辞许没有转身,只问:“什么事。”
周平一时没有应声,脸上神色纠结,不敢开口。
应辞许并不催促,放下巧粉,反身弓腰,左手按在球台,以虎口为支点,支起球杆,眼神专注,轻轻试探角度。
试了几回,都未曾下手。
阔大的空间里无人出声,静的让人心里发毛。
周平终于试探着张口,语义隐晦:“应总,那个……我来提醒一下,您今晚还有个行程。”
应辞许没有回答,眼睛微眯,停在一处,似乎是在蓄力。
周平说完这句话,大松了一口气。提醒已经到位,他立刻噤声。
应辞许终于找好角度,快很准一杆而出,清脆的撞击声回荡,而后“嘭”地一声,一杆入洞。
他满意地眯了眯眼,直起腰习惯性拿起巧粉再次擦拭起杆头,也终于抬眼看向周平。
周平垂着眼,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