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回到衙门见了温郡守,说了云先生的事,温郡守看向一旁正在饮茶的年轻人,一时有些无法交代。
那年轻人穿着素服,手臂上戴着孝牌,见温郡守看过来,便放下手中的茶,冷笑道:“堂堂郡守府,竟连一个说书的都拿不来了吗?”
“常公子,息怒啊。”温郡守旁上前赔不是。
这声常公子其实挺刺耳的。
如果不是父亲突然暴毙,他这会儿已经在昌京做官了。
都说他这种相爷门第里,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他虽然年轻,可父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仗着父亲的权势,他的仕途也是一片光明。
他今年不过二十岁,父亲已经替在皇上跟前讨了个五品京官,只是还没有任职却碰上父丧。
这要等服丧期满,三年后除了丧服才可以去赴任,届时,皇帝还记得他父亲的功勋吗?
伴君如伴虎,不就是说得天子薄情吗?
常林一脸不悦,看着温郡守,“温大人是不是觉得我父亲已经不在了,人走茶凉,就不把我们常家放在眼里了?”
温郡守忙道:“常公子何出此言哪?都怪我这手下办事不力,你放心,我一定亲自去司空府问个究竟,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