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粉墙一样白,嘴角淌下一串已经凝固的血痕。
罗战的心口像被一把钢刀戳中,大叫了一声,发疯似的扑上去。
程宇的睫毛紧紧覆着眼睑,一动不动,身上还是一个多星期前离家时穿的衣服。程宇那天在家里穿着妥当,刮净了脸,离开家的时候,黑眉俊目,笑容纯净,衬衫一尘不染,帅气得让人不敢直视。
那件白色的纯棉休闲衬衫是罗战买的,罗战平时最喜欢捯饬自家小警帽儿,购置各式各样的夫夫情侣衫。衬衫扣子曾经扯掉过一粒,还是罗战给重新钉好的。
如今,白衬衫几乎看不出本色儿,缀满让罗战心惊肉跳的血迹、拳印、脚印,扣子都快扯光了,袒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
“程宇!程宇是我,我、我、我来救你了!”
“程宇!程宇!……啊!!!!!!!!!!!!!!!!!!!”
罗战跪在程宇面前,抱起没有知觉的人,扯开嗓门,放声大哭。
他紧紧搂着程宇,抚摸程宇的脸和头发,哇哇地哭,喉咙沙哑失声。
来晚了吗……
自己来晚了吗……
泪水无法控制地涌出眼眶,一个爷们儿从来没哭得这么伤心,难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