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持枪的歹徒立刻逼近门口,一左一右,严阵以待,直到门被人从外边儿打开了。
“别动!”
“啊——别,别!……”
被枪口顶住太阳穴的是个发迹花白、后脊梁佝偻着的老头子,喉咙里发出惊恐不成调的声音,一顶脏兮兮的鸭舌帽遮住大半个胡子拉碴的脸,沾染灰土和油漆的工作服显示着身份,手里还拎着电线和工具箱。
“干什么的你!”里边儿的人都吓出一屁股毛儿的冷汗。
“我、我、我查电的,物业公司报修,说这房子好久没人住……”
粗重沙哑的声音,像抽了筋断了线,状似十分老迈的身体,驼着背弓着腰,被几拳打得踉跄退到墙角,疼得哼哼着……
程宇仍然捆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抬起眼皮。
他用视线暗暗扫过那个修理工老头子,目光最终落在对方那双皮靴上……
终于来了。
程宇干裂带血的嘴唇浮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暗藏蓄势待发的凌厉。
“妈的,来这么个老东西,这人咋办啊?!”持枪的家伙把枪口从人脑袋上移开,忍不住骂。
“麻翻了,捆了,扔里边儿去。”有人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