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程宇都忙疯了。
程宇脚不沾地似的,整个人像一台强迫自己不停歇高速运转齿轮翻飞的机器,嘴唇干裂,嗓子沙哑,眼底是一片干涩稠红的血丝,硬撑着,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撑不住骤然崩塌……
那些有单位有领导有家属的倒霉蛋,一个个哭得完全没有男人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向警察大爷求情,这个说年底就要升正科级,那个说是隔壁高中的年级组长教务处主任,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千万别把这事儿通报单位,不然前途就彻底完了……
罗战是那一坨人里最消停的一个,不哭咧闹腾,也不求情,沉默着卖呆。
审问到他的时候,他反反复复就一句话:“我去找洛杰谈事儿,其他的啥也没干。他没卖淫,我也没嫖。我真的没嫖!”
杨油饼接到电话,很快就揣着钱来了,来赎他们家这不让人省心的老大。
罗战一没单位,二没领导,三没父母,四没老婆孩子。他怕罚款吗,怕治安拘留吗,怕自个儿的大名登报纸吗?这号人,天不怕地不怕,想要挟吓唬他都没招儿,没人管,确实有那个资本无法无天。
罗战怕的就只有程宇。
杨油饼给警察大爷们哈腰:“我来赎我们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