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腰点了点头,神色间竟还透着小老百姓见着官家和警察大爷时那种与生俱来的卑微感与小心翼翼。
程宇想起自个儿当年躺在医院里病危,还输了罗涌的两大管子血呢,对方也算雪中送炭了,于是客客气气地寒暄几句。
罗涌挺感激地说:“程警官,我们三儿现在改好了,做好人了,麻烦您多照应着他,多帮帮他!”
程宇点头:“那肯定的。”
罗涌垂下眼笑了下,有些尴尬:“程警官,我们家三儿刚出来那会儿,还差点儿跟我打一架,跟我闹。”
程宇皱眉:“怎么了?罗战他跟你闹什么?”
罗涌说:“我把他让我帮他存着的东西给扔了,他跟我急了。”
程宇:“什么东西?”
罗涌垂眼笑笑:“当年你们出事儿那天晚上,他跑回家,交给我一纸包东西,我打开看,里边儿是糖卷果和咯吱盒……都沾了血的,没法儿吃也没法儿看了。后来,实在是,再搁着就长绿毛了都,我没辙就给他扔了!我以为,不就是两包小吃么,我都会做,他自个儿也会做的啊……”
程宇嘴巴微张,愣愣地听着。
罗涌说:“我心想,三儿你要坐八年牢,这玩意儿我还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