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捂着棉被,坐在船舱里跟一尊佛似的,闷了好几口二锅头,叫道:“程宇你给我回来。”
程宇说:“我下去。”
华子说:“我都已经湿透了,你就别湿了!”
他其实想说,程宇你那一条胳膊不好使,下去扑腾救人不方便,但是这话不能明着跟程宇说。干这行的,个顶个儿的都是挺牛掰的爷们儿,出任务最忌讳听见同事说“你不行,你靠边儿站”。
潘阳上牙撞下牙得发抖:“我我我,我下去弄那小子,他姥姥的,拿绳儿把他捆上来!”
程宇瞧这俩人冻得那傻样儿,没吭声,扭头自己跳下去了。
他的身体浸入到漆黑冰冷的湖水里,内外几层衣服裤子在几秒钟内透湿,吞没肌肤。浑身的毛孔惊恐地一激灵,骤然就像冻住了一般,四肢的血液都仿佛不会流动了!
忒么的是真的冷啊!!!!!!!!!!!!!
罗战其实这晚也在北海公园。
他在北海的仿膳酒楼里吃饭,跟个长辈级的老朋友喝酒聊天,谈合作的生意。热菜都还没上完呢,罗战这顿饭吃得,右眼皮子砰砰砰乱跳,砸得下眼睑颤悠。
罗战沉着声儿哼唧:“左眼跳财还是右眼跳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