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窝儿,浅浅的。
三伏时节的暑气洇透车窗,路边的尘土都带着燥热的气息,整个车厢像灶台上的一只大蒸笼。
大毛把窗户下到一半儿,大伙儿跟着车一起吃土。
罗战背铐的姿势挺难受的,汗水哗哗地顺着腋下流,跟程宇说:“忒热,老子想脱衣服。”
程宇道:“脱了你更热,胶皮椅子发黏,难受。”
罗战说:“你帮我把衬衫扣子解开呗!”
罗战坐在后排椅子上,坐得是老板的位置,一会儿想喝水,一会儿要伸腿,那副大大咧咧吆喝人的架势,真就跟大爷指挥手下一群保镖似的。
程宇白了他一眼,伸手去给他解扣子。
他的手指碰到罗战胸口汗湿的皮肤,从胸口到小腹,再到下腹,解开那一串扣子……
罗战当时口特别渴,浑身的汗毛都壁立静止了,垂头看着程宇的手从自己胸口慢慢划过。如此简单的动作就能让他跟做梦似的发飘,跟别人一起时,别人给他解扣子,从来没有过这种恍惚到陶醉的感觉。
程宇也挺热的,但是警服衬衫扣子系得严严实实,一丝多余的肉也不给外人看,骄傲而禁欲的纯净气质。
只有汗水不停地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