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 天气已逐渐回暖。
谢琼暖在家窝了整整一个冬天,没怎么出门。往常挑水的活儿都让范寒苑给抢着做了, 是以很长时间没有在崂山山脚下晃荡。
这天天光大亮, 万里无云。春日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格外的让人舒适。
谢琼暖扛着个鱼竿晃悠悠的往山下走。
一路走来, 所见之景令她秀气的眉毛不自觉的稍稍蹙起。
春暖花开,原本应是绿油油的麦田,金黄色的油菜花, 万物萌生、生机勃勃。
却不料,这一路走来,庄稼地里, 青黄不接, 很多田地上甚至裂开了缝隙。
干旱?
谢琼暖眸中滑过一抹异样,待行至小清河, 心中的异样便愈发盛了些。
小清河的水比去年浅了不知多少, 原本河水改过膝盖的下游,现在只能没过脚踝。
今天, 天朗气清, 往常尚可碰见许多在此地浆洗衣物的中年夫郎和小哥儿, 今日却没有……
谢琼暖提着鱼竿, 看着眼前的浅滩,除了几个在此处玩泥巴的女童外, 竟没有一个成人。
谢琼暖止住向前走的步子, 转身便打算, 去村内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