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听了叶杏娇的话,咂摸了好一会,说来叶海正想用记名拿捏住何炎,她是万万不同意的,可叶海正心思深归心思深,可说到底也是想帮村子里多谋一份利,没得啥子个人的私心。
她嫁到这个村子二十几年早就将宜河村看成了自己的家,她倒也没觉得帮村子多挣点利有什么错。
而且叶海正是里正,村里的主事,今日气冲冲的走了,可闹得不算愉快。
于是她迟疑了一会,只看着何炎小心翼翼说道:“炎儿,要不……咱不记名,光让村民投契呗……这其他村子都是这么干的,咱这么干也没啥!再说一年能帮村子里省四千斤粮食呢,杏娇原先说,想让村子里都富起来,所以才弄了个假发铺子,让大家伙挣钱,我看投契和这事是一样的。”
“不一样!”何炎应了一句,接着起了身看向远方,重重的又说了一句:“这不一样!”
何炎的性子清冷归清冷,可也鲜少有这么凝眉板正的模样,钱氏也被这忽然凝固的气氛骇了一跳,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赋税是缴纳给朝廷的!如今百姓赋税并不重,若遇灾年亦有减免,若是人人只想着往自己口袋里多刮一点,那国库必将不丰,国库不丰朝廷动荡,四海不平。”何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