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杏娇醒来时何炎已经走了,她看着桌上的油灯,里头的油已经燃干了,他竟是真守了一夜。
何炎原就是读书人,身子骨算不上健硕,这样熬上一夜,只怕累的很,叶杏娇想着若是这几日得闲,便弄上点补身的吃食送与他吃。
只他走的这样早,却也不全然无好处,毕竟避免了两人的一番尴尬。
只说叶杏娇赶到王家时,萧氏已经用过了早饭,正坐在厢房里吃着丫鬟们捧上来的糖水,手边还放了一块正在绣的花绷子。
“呀,杏娇来了呀!来来,快坐!我竟是没有准备,招待不周了。”萧氏便是这样的人,哪怕是心里呕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是显,该热络热络该招待招待。
拉着叶杏娇坐下之后,萧氏又转头对丫鬟说:“赶紧再盛一碗糖水来。”
这便是大户人家,哪怕晓得叶杏娇上门来,自然是有事要说,只这该做的颜面却一点都不肯落下。
叶杏娇倒也不急,只随着一并笑笑,待小丫头捧了糖水上来,她才瞧见是一碗燕菜。
那小丫头应是萧氏的陪嫁,模样生的清秀,人也活络,只笑着对叶杏娇说:“叶姑娘,我家做燕菜的厨子手艺极好,我家大奶奶每天都要吃上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