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杏娇赶去牛氏那边看个究竟时,老叶家已经把灵棚的架子搭起来了,她二叔和三叔正合力往上头挂白布。
只那白布上油渍麻花的,乍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新的。说这村上是重身后事,那是真真的体现在点滴之间,但说这挂白布就有许多讲究,例如宽几尺长几丈。
如此一通下来莫说是旧布,哪怕是新布都得细细丈量了。
而如今老叶家用不只从哪淘换来的旧布挂幡不光是草率,更是对死者不敬。
不光如此,给她爹预备的那口棺材更是薄板打得,宽不过两指,可算的上正正经经的薄皮棺材。且连个坐南朝北的摆放方向也不讲究,只打横扔在了棚子里。
虽然她爹没有尸首,小殓、大殓、含饭这些仪程做不得多讲究,可生前总有些心仪之物,端不至于只在棺材里扔两件打了补丁的旧衣裳。助乐的唢呐班子更是连人影都没有。
更甚的是那几口子人的做派,如今为在她爹棺材前哭灵的是她三婶,说来这哭灵都是女眷,讲究的是个边哭边唱,哭得越大声,越表明对死者的尊重,可三婶子如今只在了棺材旁和请来帮手的有说有笑,直到有人进来吊唁时,干嚎上两嗓子,连半滴眼泪都没有。
而给他爹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