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韩建业转头看向凌霜华。
手铐,低着的头颅,看似狼狈,其实不然,这个女人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坦然。
韩建业挺欣赏这种人,道:“你要杀赵一狄?”
凌霜华知道这姓韩的什么身份,没回答他,反问:“你们警察怎么会过来?”
韩建业笑了笑:“有人拿枪逼着我,不来不行!”
有人?
整个江东市除了沈炼之外,谁还能帮她做到这种程度。
“他怎么样?”
“你说呢,非法持枪,威胁警察,自然该老老实实呆在警察局。”
凌霜华颓然下来:“是我害了他!”
“这倒也不见得,我感觉他如果不这么做,你可能真的就死了!”韩建业也看到了之前这女人准备自杀的场景,有些感慨。
做警察越久,韩建业便越是知道有些事情根本分不清对错。
如沈炼,站在警察的立场上,他做了错事,大错特错。但如果站在他的立场,他就没错。
如凌霜华,试图杀掉的明明是一个江南市最大的毒瘤,这种方式错了。但如果以惩恶为目的,她也没错。
韩建业不可能把死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