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是白的,被子枕头也是白的,浦一进入,就有不惹纤尘的感觉。
让人进去之前,会下意识先看一看自己身上是否会有脏污,以免践踏了这难得的整洁。
梳妆台距离床头较远,凌霜华把沈炼放到镜前,没立刻让他吹头发,而是拿过一把剪刀。
“我之前在组织的时候,每一个出狱的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剪发,很有说辞!你不算出狱,可遇上我之前,跟坐牢也没什么区别,还是剪一下。”
“行吗?”沈炼怀疑。
“忘了告诉你,我有特级造型师的证件,化妆,整个江南应该都找不到有比我更厉害的!剪发,只是造型里面最普遍的一种,你说我行不行?”
“第一剪,剪断过去,重新开始。第二剪,忘却身前事,了然获新生。第三剪……”
长了的头发在剪刀咔嚓声中,簌簌落地。
将雪白的房间染上了些垢乱。
沈炼听她嘴里念念有词,从镜中看着她一双眼睛犹如宗教信徒般虔诚。
心不约颤动,眼眶酸涩而不能睁大。
这一刻,女人美的犹如夜中的繁星。
他不敢再看。
离开医院之后,沈炼经历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