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辉知道他在宽慰自己,也就不多纠结了。
走了,睡觉。明天不是还要和唐蒙一起去菜市场吗?
严庭把吹风机的线缠好放进浴室柜,又叫黎辉张大嘴检查了一下他的牙齿,看到刷得干干净净的牙齿满意地嗯了一声,关了灯领着黎辉去到卧室。白天一直没来得及严庭的卧室很简单,一张大床放中间,床头后面,是一整面凹进墙里的隔板,黎辉数了数一共有六层,上面放着的全是书。床头柜一边一个,床前头的那面墙挂着个大电视,黎辉还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靠近阳台的地方是个大柜子,看起来有点年头了。
黎辉,你过来。
严庭对黎辉招招手,拉开一个空抽屉说:
你的东西暂时先放在这里,过段时间东西要是多了我们再想办法。
自己的东西并不会有很多,黎辉想告诉严庭不用这么费心的,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也许顺着严庭的话走,自己就能真的一直留在这里了,也许是错觉,但错觉也是能叫人幸福一阵子的事。
听话地从叠好的中山装口袋里摸出食谱跟荷包,黎辉捏着那几张薄纸,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严庭问衡乐楼后来怎么样了,可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严庭的手机响起,拿过来一看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