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屋里的每一样东西,父母都是悉心保管,随时等着自己回来。他想象着母亲用苍老的手,一次又一次替换毫无睡痕的床单,期待着说不定明天,儿子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田一禾忽然觉得异常难过,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发毒誓似的在心里想:“你得孝顺他们!你必须得孝顺他们!”
不大一会连旗就回来了,身上睡衣穿得严严实实的,毕竟走过来是要经过客厅的,总得注意点,就是太紧绷了,愈发凸显了一身肌肉。换田一禾进了卫生间,洗完了换上睡衣时,发现还挺合适,他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对镜子里的自己抛个媚眼。行,还行,这么久了身材还没变,还是那么的摇曳多姿,曲线玲珑。
他走回房间,大灯都关了,只点着床头柜的小台灯。连旗还穿着那身睡衣,脸冲里躺在床上。他俩睡觉时从来不穿睡衣的,好像所有老爷们睡觉都不爱穿那玩意,光着多舒服。而且他俩每晚都得来上一炮的,不来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