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兴奋。淡然的人骨子里就淡然,兴奋的人却偏偏不想表露自己的兴奋。田一禾抑制着按捺着,竭力表现出极为平常的无所谓的神态,但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对面那位,那位是真不在乎,他是装不在乎,从根儿上就输了。
继续下注,那人伸手拿了一把,全是金黄色的筹码,像抓一把瓜子抓一把糖。现在田一禾明白了,金黄色的一个筹码代表一万,那人就这么扔出了七八万。田一禾在心里冷笑,你那是自己的,我这是别人的,我能怕你?跟!随手也扔出一把,眼睛却不离那人半分,电影上都是这么演的,这叫“气势”!
荷官轻轻地摆了三张公牌,一张黑桃A,一张红桃5,一张红桃6。对面那人还不看牌,又啜饮一口红酒,推了两堆金黄色的筹码。
田一禾想跟那人学,也不看牌,但他忍不住了,于是他又鄙夷起对方来。不看牌你就下注,太傻X了,你傻我不能傻呀。反正无论田一禾做什么他都能给自己找个极为充分的借口和解释,他做的永远都是正确的。田一禾想到这里,装作自然地就把牌掀起了一点,当然不能掀多,电影里都只掀一点。田一禾时刻提醒自己要有赌神范,绝对不能犯错,于是他也只掀起来一点。这次牌不算好,一个红桃A加一个红桃3,顶多是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