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旗七点钟准时敲门——当然时间是田一禾定的——放下各种早餐,顺便帮田一禾收拾收拾屋子,拧开洗衣机洗洗衣服。
田一禾心情好的时候,跟连旗说上两句闲话,聊聊今天外面冷不冷啊,晚上去哪玩啊之类之类的。心情不好就瞪着两只眼睛,跟炸毛的小公猫似的,一会说面条太烫了一会说衣服晾的不是地方横挑鼻子竖挑眼。连旗好脾气地笑,时不时捋捋他炸起的毛。
连旗天天变着花样给他买饭吃,高档的低档的有名的没名的,把田一禾本来就刁的嘴养得越来越刁。到后来田一禾腻烦了,他不喜欢饭店那种千篇一律的味道了,他想求新。他一边修指甲一边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一边眼睛跟探照灯似的随着连旗走来走去。等连旗在餐桌前忙活着摆上美味的时候,忽然开口:“我说,你会做饭不?”
“啊?”连旗推了推眼镜。
“做饭。”田一禾不耐烦地翻个白眼,“我想吃红烧肉。”
“那我现在去给你买?”连旗一副标准忠犬的模样,极富耐心地问。
“不,我要吃你做的红烧肉。”
连旗半天没吭声,他推了推眼镜,又推了推眼镜,然后他说:“我给你去买吧。”
田一禾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