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哀乐,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
不是漂泊在外的人,体会不到这种感觉,没着没落没有根,你连想好好经营的地方都找不到。你租的房子永远都是别人的,你多买个挂墙上的装饰品都得好好合计合计,一旦搬走了这东西也就没用了。谈不上享受,只是凑合。凑合住、凑合吃、凑合过,因为你也不知道明天你会去哪里。
也许,自己还算好一点,至少“失恋”了还有个地方去舔舐伤口。江照自失地笑笑,拉紧羽绒服的拉链,坐上公共汽车。
江照是在两年前认识田一禾的。那时,禾苗还在摆馄饨摊,他则是小餐厅的服务员,他们一同住在一个单身宿舍里,上下铺,每个月房租130元。有时候禾苗卖得好,就会请他出去吃烤串;有时候老板多发奖金,他就在两人吃的麻辣烫里加点肉片。
江照永远也忘不了田一禾中奖的那天晚上,他加班到半夜才回到宿舍。田一禾急匆匆把他拉出来,激动得嘴唇颤抖:“江照……”他说,声音哽咽,“我有钱了,江照……我有钱了……”
他们一连出去喝了三天的酒,把附近的饭店都狂吃一遍,专挑以前想吃又没钱吃只能眼馋的东西。最后一天田一禾醉眼迷离,翻来覆去地对他说:“江照,这世上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