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说道:“你呀,收敛些吧,瞧瞧你祖父在朝里的日子,回头知道你在外头挥金如土又得关你禁闭了。”
裴耿好不容易挣脱,揉着胳膊嘀咕道:“我祖父那是心里嫉妒,明明多的都用了,可跟外公吵架了就闹着硬气非撑着脸皮不肯用我外公的银子。”
裴敬塬可谓是大臣史上最穷的户部尚书,到现在都还给朝廷干着白活儿不说,还欠着朝廷的银子。
这也就算了,偏偏说来的亲家又是大陈第一财神爷。
谢青珩几人想起这位裴尚书的辛酸史,都是忍不住失笑出声。
这般凄惨的尚书,裴敬塬当的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
谢家替苏阮办的生辰宴不大,除了谢家的人外,也就只有安阳王妃几个外人。
可是谢家下人极多,再加上安阳王妃不多在外走动,谢家替苏阮补办及笄宴,并请了安阳王妃做正宾的消息依旧还是传了出来。
除夕这一日,祁文府一早便被祁老夫人拖着在家中辞年,行祭礼,等着忙完之后,又是家宴,一直到了晚间守岁的时候,才有了那么一丝闲暇的时间能够休息。
祁文府靠在外间横廊上,身后传来大哥祁文柏的孙儿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