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她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告别”,眼里的情绪转变地极快,到最后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明明这么想要依赖别人,却总是谁也不在乎的样子。
她是怕别人也会像她的爸爸妈妈一样突然消失,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她么?
谢肆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不再发烧以后,轻轻摸着郗酒铺散开的长发。
郗酒睡饱了醒来,睁开眼,看清她和谢肆的姿势以后,目光一顿,睡意全消,睁大眼睛与谢肆对视。
小郗酒无视重力,从谢肆的胳膊走到他的肩上,轻咳了一声,尽量保持礼貌地发问:“请问……您捧着我的头干什么呢?”
他捧着她的头?
谢肆被倒打一耙的小狐狸气笑了。
明明是她把脑袋放到他手上的。
郗酒虽然体温正常了,但还是厚着脸皮享受着病号的特殊待遇。
靠在床上等着谢肆亲手给她做皮蛋瘦肉粥。
谢肆动作很快,没一会就端着飘着香气的粥进来了。
进来的时候,郗酒“虚弱”地靠在床头,而小郗酒则是活力四射地在床上排练一会将要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