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很静,静到夏浅能清晰地听到顾承泽那粗重又费力的呼吸声。
消毒水的味道和血腥味,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夏浅的鼻腔。
夏浅抬起脚,轻轻地走向病床。
顾承泽躺在那里,身上绑满了绷带,鼻子里也插着细细的管子。
眼睛酸了一下,更大的泪珠便迅速地滑落了下来。
夏浅来到病床前,看着顾承泽,喉咙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顾承泽半眯着眼睛,看到夏浅之后,便微微扬了扬嘴角:“夏浅,你,你来了……”
“顾承泽……”
夏浅鼻音浓重地叫着顾承泽的名字,却不知道说什么。
看到一直矜贵深沉的他,就这样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夏浅感觉就像有一道道锋利的刀刃,划过她的心脏。
“别,别哭……”顾承泽说话很费力,又不清晰,好像下一秒,就要陷入昏迷一样,
“好,我不哭。”夏浅握住顾承泽的手。
她想极力的忍住,可眼泪还是成串地向下掉着。
“我觉得,我的情况很不好……”顾承泽的声音沙哑又低缓。
“别说傻话,”夏浅摇摇头,“你一定会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