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这屋子里,就给人一种荒凉落魄心酸苦楚的感觉,这四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陈老伯,你一直住在这栋楼里吗?”
“是啊,都住了好几十年了。”
“家里还有谁?”
“就我一个人。”
陈聪吃了一惊,但他没有再问下去。这屋里又多了两种感觉,孤独和寂寞,因为就一个人,一个人过日子真是太煎熬了。
陈聪没问,但陈元却自己说了出来:“老伴前几年去世了,我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但都是老酒厂的下岗职工,他们都出去单过了,为了生计天天奔波。”
陈老伯满脸皱纹,凝满了沧桑。他的这种沧桑,不但有生活劳碌的沧桑,更多的是生活压迫的沧桑。
“陈老伯,我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在电话中反映的那些情况,我也好回去向领导汇报,以便尽快妥善解决。”
“好,那太好了,但愿这次没有再白折腾。我们这个家属区全部是老酒厂的职工宿舍楼,共有十二栋,是1975年建造的,单位改制之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下岗了,大家也就没有能力再去买新房子,大家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对这里有了感情,楼房虽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