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像是和大地融为了一体,一呼一吸如同地表拂过的微风,体内每一次血液的流淌,如同大地深处古老的水脉潺潺。
他闭上双眼,此刻,红林市就是他,他就是为红林市奠基的一整块大地。
几轮绵长的呼吸之后,袁禾睁开了双眼。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对柏粟说:“E区有乐子,去不去?”
柏粟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淡淡的说:“别闹太大,最近人手不足,再白白死人老大会不高兴。”
“怕什么,”袁禾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都听老郭说了,今天又来了两拨人,一拨三十好几个,另一拨是个车队,少说也有百来号人。等他们补充进来,只怕老大又要嫌人太多。”
两人边说着话,袁禾边走在了前面,顺着空楼后头一条阴暗的窄路拐进去,两人一前一后往前走。
他们都对城市极其熟悉,一路抄小道也没有迷失方向,十几分钟后,从一个小路口出来,便拐上了另一条灯火通明的大路。
忽然,路旁有人喝问道:“谁?!”
街灯的阴影下,出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袁禾赶紧走到亮出,举了举双手,笑着说:“别紧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