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个治疗能力者在人群中穿梭忙碌,他的力量不算太强,治愈一道三四厘米长的不算深的伤口就需要七八分钟,更别提骨折和内脏受损的伤势。
能力者之前都是普通人,很多人一生受过最严重的伤,可能就是给水果血皮时划到手,或者走路不小心撞到膝盖。这会儿人人鲜血淋漓,只隔着一层床单,躺在粗粝的地面上,浑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不疼,痛苦的低泣和痛呼不绝于耳。
脸色苍白的男人背靠着墙壁,虚弱的坐着。他的左臂骨折,小臂软他他的弯折向不自然的方向,右手按在腹部,手掌下,鲜血缓慢的浸透衣物,从指缝间渗出来。肋骨也折了两根,随着呼吸起伏而引起阵阵刺痛。
然而他这样的伤势还不算危急,只能忍耐着等待,让那些奄奄一息的排在前面。
他为了分散注意力而不断移动视线,目光在圣裁的伤者休息的区域流连了许久,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指着那边高声喊:“喂,那群教会的!没看到这边这么多要帮忙的吗,你们那边那几个血不流了脸色也红润了,给个枕头盖床被立刻可以蒙头大睡,你们是不是还要给他们唱摇篮曲啊?!”
人们交谈的声音安静下来,连呻/吟声都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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