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最后的记忆,只有这一句话。
多可笑啊,卞灵捷想,他的人生,他至今为止拥有的一切,都是林玉声给予的,就连现在被告知身世,复仇的资格,都是林玉声的恩赐。
“我恨你。”三个字为两人所有的过往划下句号,卞灵捷丢下匕首,离开了林玉声临时落脚的出租房。
那一天应该是倾盆大雨,之后每逢暴雷骤雨的天气,卞灵捷就很爱在窗前看雨。
他再也没有庆祝过生日。
“我当时脑子一热,离开得太匆忙,什么都没带,”卞灵捷说,“社会上的事半点不懂,仗着一点小身手,干起了无本买卖,一心只想离林玉声远远的。像背后有鬼追着似的,有了钱就往前走,浑浑噩噩的就到了明珠市。也是倒霉,偷钱偷到老大身上……”
卞灵捷仰头梗着脖子,严书和一言不发,专心用绷带给他包扎伤口。
肖宁玩着打火机,掏了跟烟,刚要点,想起这是地下,赶紧问:“能抽吗?”
卞灵捷扯着喉咙叫来一个辅助机器人,将换气系统功率开到最大,说:“肖哥你随意。”
他嘿嘿嘿的笑:“抱歉啊,肖哥,不是什么好故事,我就是怕你听了难受。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