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地小心克制, 何况是今天这种情形。
面前的人还僵硬地背对着他,耳尖与脖颈上的红像滴在白玉上后缓缓晕开的胭脂。
她换了一条泳衣,可漂亮的肩胛骨和纤细修长的四肢依旧一览无余, 曲线也被贴身的布料紧紧勾勒。
梁宴辛别开眼,按了按额角慢慢舒了口气。
忽然,温书瑜身前的水波动了动, 男人把撑在池沿的手收了回去。
她愣了愣,没动。
“不是要走?”他说。
几个字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她回过神后顾不上思索,顿时迫不及待地游远了,自始至终都没敢转过头去看他的表情。
就像眼睁睁看着一条人鱼从面前溜走,梁宴辛手指动了动,克制着没伸手抓住她。
他手攥着池沿,等人离远了才一点一点松开。
等埋着头不管不顾地游出去一大截后温书瑜才钻出水面,她犹豫片刻,扶着岸边的扶梯上了岸,然后拿起挂在一旁的干净浴袍披好。
做完这一切她悄悄转头去看,发现梁宴辛还兀自在池水里游着往返,掀起的水花交织着,结实的肩臂时隐时现。
温书瑜穿上鞋,轻手轻脚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