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再问,男人就已经打开车门俯下身。
梁宴辛刚弯下腰准备将人抱起来,却见裹着风衣的人已经睁开了眼。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此时正望着他。
“我抱你上去?”他轻声问。
她摇摇头,抿着唇垂眸,“又没受伤,我自己可以的。”
他身形顿了顿,最终后退两步,护着头顶让她下了车。
上了楼,温书瑜走到门前拿出钥匙,低头认真地开着锁。
梁宴辛站在一边看着,视野里都是她垂着的眼睫和微微抿着的唇,被他风衣包裹着的身形明明纤弱,却又像花茎一样兀自立着。
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低头放好钥匙和包,又有条不紊地换鞋脱外套。
“想做点什么?”他忽然问,“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他倒宁愿她继续害怕地像几小时前一样埋在自己怀里哭,或者和自己说她当时到底有多害怕。
想到这,梁宴辛一颗心像被狠狠攥住。
他不该让她一个人走过一条那么长的通道。
而她不肯一直在自己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还是不够信赖的缘故吧。
他呼吸像忽然不通畅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