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无分,哪怕削骨挖肉也要放下。
压抑许久的情绪释放,陈若鸿已恢复些许镇定,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对不起。”裴敏又道。
陈若鸿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他孤身一人踏着夜色离去,背影挺直彰显凌寒傲骨,相伴唯身下一影,手中一灯。
裴敏目送陈若鸿离去,忽的指尖一暖,是贺兰慎握住了她的手。
“他父亲与我阿爷是世交,我们……险些定了亲。不过也只是‘险些’而已,少年时我与他只见过一次,他嫌弃我举止粗鲁,我讨厌他拿腔作势,一见面就势如水火……”
不等贺兰慎开口,裴敏便主动招供了一切,“后来裴家出事,陈家为了明哲保身而不念旧情,选择了作壁上观,婚事自然也就告吹了。这不是陈若鸿的错,但他却一直为陈家的懦弱而心怀愧疚,如大理寺当值后一直在想法子帮我……”
贺兰慎静静地听了,问道:“所以,净莲司在大理寺中的眼线并非吴寺丞,而是陈少卿?”
“嗯。我并未强迫他什么,都是他自己暗中斡旋,我一直以为他是在赎罪,以为他喜欢的是师姐,毕竟他每次来净莲司都是找师姐闲聊……”
“或许,他每次来找师